第三十章 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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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周耳
“那幾個外國佬在耳麥裏聽到了命令，同意了賈文博的提議，於是賈文博順從地束手就擒。
他被蒙上了眼罩帶上了車，我重疊在他旁邊那個胖男人身上，車沒兜圈子，有目標地徑直出了城，不過並沒有開出多遠，也沒有上高速，而是向虎踞山開去。
山頂停著一架直升機，外國佬攜著賈文博走到直升機旁邊，所謂的老大從直升機裏走下來。
‘你想要和我談什麽？’老大的中文說得還挺流利。
‘切波克涅夫是我殺的，溫朗的那些東西也確實是我拿走的；所以現在東西在我手裏，我就掌握了溫朗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他做得，我也做的，你們想要拿走那些東西是不可能的，但你們可以通過我的手繼續你們的生意，不過我要的抽成要比溫朗多十個點。’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在跟我談這種條件？’老大的槍都已經抵在了賈文博的太陽穴上，卻因為賈文博說出的話太離譜而滿臉疑惑。
‘因為你不答應我，你會無法健全。’賈文博話音剛落，我便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濃硫酸往老大身上潑去。”
——C《盲區》
我松了一口氣，順著在白發身邊坐了下來。
她笑了一會兒，笑累了，躺在地上，看向我：“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她舉起脖子上的那串掛墜，之前我沒註意到她脖子上的東西，但她將它拿起來看，我便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個發著微光的小勺子。
“我九歲的時候進來的，但大概是在這個世界待了太久，已經忘記了我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的記憶，我在暮色酒吧被關了整整七年，每天充斥在我耳邊的就是那些女孩子受盡折磨的哀嚎聲。她們每個人都和我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迷途者。我必須永遠保持清醒，不然我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會忘記，還有就是這個掛墜，我忘記了它的來歷，但它並不是時刻掛在我的脖子上，每次黑口紅來抓我的時候，這串掛墜就會消失，可是每當我獨處的時候，它又會出現在我的脖子上。這種東西，就好像是神明留給我的護身符。”
她坐起來，湊近了我：“它從來不發光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勺子。直到今天，我想不通為什麽會是今天，今天最反常的就是你的出現。還有你，只有你這個迷途者和我遇到的那些其他的迷途者都不一樣。”白發摸摸我的臉、手，直到我低頭看見她的手在若隱若現地穿透著我的輪廓，我才和她一樣驚訝：“只有你不是以肉身進入這個世界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只是……睡著，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些不太可靠的人，然後在夢中，我落入了這裏。”我還是一頭霧水，我只是對白發感到詫異，她看起來與我年齡相仿，實際年齡卻比我小了八歲。一個才十六的孩子，在這樣的地獄裏生活了七年，卻還是如此沈著，哪怕之前的一些言語舉止有些瘋狂。
“不，我覺得不是，沒有誰是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裏的。如果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那你一定就是被迫進來的。你說你夢到了奇怪的人，那個人一定對你做了什麽。”白發循循善誘著。
在紫薇川上，擎羊和天空他們也沒有碰到我，只是川上的一陣風，將我吹落懸崖。
但我只能懷疑他們兩個，梁繪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我聽黑口紅說過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你可以將這裏理解為一個異空間，或者叫它夢谷最底層也行。我記得有個女孩子就是做著夢進來的，她是個獵奇事物的狂熱粉絲，喜歡去尋找世界上口口相傳的可以通往異世界的偏方，但這真被她試成功了，她做了一個噩夢，讓噩夢裏的怪獸將她吃掉，於是她來到了這裏。但是她卻沒找到回去的路而奔潰，來這裏受了三個月的折磨後就瘋了。她把這個地方叫做紫薇世界。”
白發向我講述了很多這個世界的信息，當她說到這個世界被那個女孩稱為紫薇世界的時候，我大腦那一瞬間像是遭遇了什麽猛烈的撞擊。
我問她：“你說了這麽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喬白，你呢？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吧？”
白發：“是，我還記得，我叫周耳。”
周耳！果然是她！賈付成的女兒，那個搶走了梁繪的紫薇司南的那個失蹤的賈氏集團的千金。
我心跳得好快，我該怎麽梳理眼前的一切？
她九歲的時候因為佩戴了梁繪家拿走的紫薇司南而不小心進入了紫薇世界，正如周耳所言，沒有一個迷途者可以莫名其妙卡進這個世界，所以別人有媒介或者理由，周耳就是因為那個紫薇司南。
梁繪說紫薇司南唯一指向紫薇石，周耳跟著紫薇司南進入了這個異空間，是否可以證明紫薇石就在這個世界裏？
我再三向周耳確認，七年來，她的掛墜都只是普通的掛墜，而現在，在這家診所裏，掛墜發光了。
或許，紫薇石就在這個診所裏，或許這個診所就是紫薇石創造的保護我們躲避那些保鏢追蹤的空間！
“不過，你還是快點幫我把定位器從我腳踝裏拿出來吧，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裏面。”
我不敢動手：“我不是醫生。”
周耳：“我也不是，這裏沒有醫生，你看我身上的傷，還有我被切斷的耳朵和手指，那些反覆的傷痕，都不是醫生給我治療的。黑口紅隨便找了兩個屠夫給我塗藥和包紮傷口，這些切膚之痛我都挺過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她指著手術臺上應有盡有的物品：“麻藥，紗布，酒精，手術刀，縫合線，藥膏都有，你還怕什麽？”
我咬咬牙：“來吧。”
就把這一切當作我完成NPC的一個任務好了。
周耳趴在手術臺上，我挪動著手術燈。腳踝處確實有一條紅色的痕跡，等下手術刀從這裏切開就好了……我按壓著她的肉，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碰到異常的地方，但是可能因為定位器太小了，光是這樣根本找不到被放置在了哪裏。
我對周耳說：“你先等一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照透視的東西，或者金屬檢測的儀器。”
於是我離開了手術臺，在診所的其他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這家診所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原來它不止一個房間，在左邊走廊的盡頭，我看見了透視室。我準備去打開機器，卻在桌上直接看到了一個金屬探測器。
當然我並不認識什麽金屬探測器，不過是這個機器上面自己標記了機械名稱，我打開開關就能用。
我拿著探測器在周耳的腳踝處掃了一圈，果然發出了異常警報。
我準備打麻藥，拿出針管卻楞在了原地。
周耳：“怎麽了？”
“我不會打麻藥，我應該打在哪裏？”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周耳：“直接打肉上面吧，打在腳踝處。”
看我遲遲不敢下手，周耳坐起來，接過我手中的針管，直接朝自己的腳踝紮進去：“這樣就好了，開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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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外國佬在耳麥裏聽到了命令，同意了賈文博的提議，於是賈文博順從地束手就擒。
他被蒙上了眼罩帶上了車，我重疊在他旁邊那個胖男人身上，車沒兜圈子，有目標地徑直出了城，不過並沒有開出多遠，也沒有上高速，而是向虎踞山開去。
山頂停著一架直升機，外國佬攜著賈文博走到直升機旁邊，所謂的老大從直升機裏走下來。
‘你想要和我談什麽？’老大的中文說得還挺流利。
‘切波克涅夫是我殺的，溫朗的那些東西也確實是我拿走的；所以現在東西在我手裏，我就掌握了溫朗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他做得，我也做的，你們想要拿走那些東西是不可能的，但你們可以通過我的手繼續你們的生意，不過我要的抽成要比溫朗多十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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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不答應我，你會無法健全。’賈文博話音剛落，我便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濃硫酸往老大身上潑去。”
——C《盲區》
我松了一口氣，順著在白發身邊坐了下來。
她笑了一會兒，笑累了，躺在地上，看向我：“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她舉起脖子上的那串掛墜，之前我沒註意到她脖子上的東西，但她將它拿起來看，我便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個發著微光的小勺子。
“我九歲的時候進來的，但大概是在這個世界待了太久，已經忘記了我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的記憶，我在暮色酒吧被關了整整七年，每天充斥在我耳邊的就是那些女孩子受盡折磨的哀嚎聲。她們每個人都和我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迷途者。我必須永遠保持清醒，不然我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會忘記，還有就是這個掛墜，我忘記了它的來歷，但它並不是時刻掛在我的脖子上，每次黑口紅來抓我的時候，這串掛墜就會消失，可是每當我獨處的時候，它又會出現在我的脖子上。這種東西，就好像是神明留給我的護身符。”
她坐起來，湊近了我：“它從來不發光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勺子。直到今天，我想不通為什麽會是今天，今天最反常的就是你的出現。還有你，只有你這個迷途者和我遇到的那些其他的迷途者都不一樣。”白發摸摸我的臉、手，直到我低頭看見她的手在若隱若現地穿透著我的輪廓，我才和她一樣驚訝：“只有你不是以肉身進入這個世界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只是……睡著，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些不太可靠的人，然後在夢中，我落入了這裏。”我還是一頭霧水，我只是對白發感到詫異，她看起來與我年齡相仿，實際年齡卻比我小了八歲。一個才十六的孩子，在這樣的地獄裏生活了七年，卻還是如此沈著，哪怕之前的一些言語舉止有些瘋狂。
“不，我覺得不是，沒有誰是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裏的。如果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那你一定就是被迫進來的。你說你夢到了奇怪的人，那個人一定對你做了什麽。”白發循循善誘著。
在紫薇川上，擎羊和天空他們也沒有碰到我，只是川上的一陣風，將我吹落懸崖。
但我只能懷疑他們兩個，梁繪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我聽黑口紅說過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你可以將這裏理解為一個異空間，或者叫它夢谷最底層也行。我記得有個女孩子就是做著夢進來的，她是個獵奇事物的狂熱粉絲，喜歡去尋找世界上口口相傳的可以通往異世界的偏方，但這真被她試成功了，她做了一個噩夢，讓噩夢裏的怪獸將她吃掉，於是她來到了這裏。但是她卻沒找到回去的路而奔潰，來這裏受了三個月的折磨後就瘋了。她把這個地方叫做紫薇世界。”
白發向我講述了很多這個世界的信息，當她說到這個世界被那個女孩稱為紫薇世界的時候，我大腦那一瞬間像是遭遇了什麽猛烈的撞擊。
我問她：“你說了這麽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喬白，你呢？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吧？”
白發：“是，我還記得，我叫周耳。”
周耳！果然是她！賈付成的女兒，那個搶走了梁繪的紫薇司南的那個失蹤的賈氏集團的千金。
我心跳得好快，我該怎麽梳理眼前的一切？
她九歲的時候因為佩戴了梁繪家拿走的紫薇司南而不小心進入了紫薇世界，正如周耳所言，沒有一個迷途者可以莫名其妙卡進這個世界，所以別人有媒介或者理由，周耳就是因為那個紫薇司南。
梁繪說紫薇司南唯一指向紫薇石，周耳跟著紫薇司南進入了這個異空間，是否可以證明紫薇石就在這個世界裏？
我再三向周耳確認，七年來，她的掛墜都只是普通的掛墜，而現在，在這家診所裏，掛墜發光了。
或許，紫薇石就在這個診所裏，或許這個診所就是紫薇石創造的保護我們躲避那些保鏢追蹤的空間！
“不過，你還是快點幫我把定位器從我腳踝裏拿出來吧，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裏面。”
我不敢動手：“我不是醫生。”
周耳：“我也不是，這裏沒有醫生，你看我身上的傷，還有我被切斷的耳朵和手指，那些反覆的傷痕，都不是醫生給我治療的。黑口紅隨便找了兩個屠夫給我塗藥和包紮傷口，這些切膚之痛我都挺過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她指著手術臺上應有盡有的物品：“麻藥，紗布，酒精，手術刀，縫合線，藥膏都有，你還怕什麽？”
我咬咬牙：“來吧。”
就把這一切當作我完成NPC的一個任務好了。
周耳趴在手術臺上，我挪動著手術燈。腳踝處確實有一條紅色的痕跡，等下手術刀從這裏切開就好了……我按壓著她的肉，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碰到異常的地方，但是可能因為定位器太小了，光是這樣根本找不到被放置在了哪裏。
我對周耳說：“你先等一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照透視的東西，或者金屬檢測的儀器。”
於是我離開了手術臺，在診所的其他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這家診所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原來它不止一個房間，在左邊走廊的盡頭，我看見了透視室。我準備去打開機器，卻在桌上直接看到了一個金屬探測器。
當然我並不認識什麽金屬探測器，不過是這個機器上面自己標記了機械名稱，我打開開關就能用。
我拿著探測器在周耳的腳踝處掃了一圈，果然發出了異常警報。
我準備打麻藥，拿出針管卻楞在了原地。
周耳：“怎麽了？”
“我不會打麻藥，我應該打在哪裏？”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周耳：“直接打肉上面吧，打在腳踝處。”
看我遲遲不敢下手，周耳坐起來，接過我手中的針管，直接朝自己的腳踝紮進去：“這樣就好了，開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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